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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讨薪有多难?推来推去无人管

2013-01-31 17:05来源:新华08网时长:6分32秒
 
 
视频介绍

年关将近,民工队长老张又犯难了。为了讨要仍然被拖欠的这一百二十多万元工钱,老张和手下的农民工曾多次找到公司项目经理、工程指挥部、项目招标单位和劳动仲裁部门协调解决问题,相关单位却一拖再拖。

年底讨薪有多难?推来推去无人管

来源:新华08网    责任编辑:赵鼎

日期:2013-01-3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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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文稿

年关将近,民工队长老张又犯难了。老张名叫张义君,今年64岁,2010年从十五冶二分公司手上转包了昆明轿子雪山公路项目第四合同段的一些工程,如今两年过去了,老张的施工队已经退场,但手下一百多个农民工的工资款仍没着落。

为了讨要仍然被拖欠的这一百二十多万元工钱,老张和手下的农民工曾多次找到二分公司项目经理、工程指挥部、项目招标单位和劳动仲裁部门协调解决问题,相关单位却一拖再拖。

民工队长:没有办法,谁都推,已经两年多了,他们就是拖了两年多,你起诉都没有用了对不对,反正工程一完,事就完,反正他项目经理也一换,找单位你没有依据,打官司你没有依据。

眼看春节要到了,老张近期带着人四处奔波,想办法让农民工拿上工资回家过年。老张说,几天前,他带着六七个农民工再次来到工程招标单位昆明建设管理有限公司,请求协调工程项目经理孙某某出面解决问题,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工资没要到,农民工却被打了。

农民工:因为我们两年的工资,找他解决了几回了,然后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喊人来啊,就喊了五十多个,五个长安车,就是五个面包车,喊来拿着刀,还有那个锄头,这些全部拿上来,我们也不知道,上来就打。

夏林春头部被砍伤,缝了八针,至今住在医院里,几天下来医药费就花了几千元。对他来说,眼下最担心的不是身体,而是没法跟自己带出来打工的老乡们交代。

农民工:因为你不知道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去年回去没办法交差啊,大家一个村里面人家都相信你,(现在)人家都不怎么相信我们了。要不到就不回去了,反正就只在这边过年了,不敢回去了,回去工人都跑到家里面来,每年都在家里面坐着要(钱),就不回去了。

工人被打,工资不发,老张为了讨个说法,几天来多次拨打项目经理孙某某的电话,对方却始终不接听。

能打通但他不接电话嘛,他手机都是这样设置的。(你平时能打通他电话吗?)打不通,打通也不会接,他从不接电话。

无奈之下,老张再次来到昆明建设管理有限公司,记者假装成被打工人的家属陪同老张前往,在这里见到了该公司一位姓杨的负责人。

昆明建设管理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你现在工资你没有权力问我要,我的钱全部付给孙某某了。我跟他有合同关系,你跟我是没有任何的合同关系。

老张表示,自己与项目单位之间无法进行有效协商,目前只希望招标单位能够出面,取回自己的保证金和拖欠的农民工工资。

走出建管公司,老张认为杨姓负责人说的话也有道理,为了要回拖欠的工资款,目前只能依靠劳动仲裁部门立案解决。此时已是周五下午三点多,老张决定继续前往昆明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劳动监察支队反映问题。

民工队长:现在是我们到了建管公司去是没有用,今天算态度最好的了,还聊了几句,平时把责任推得精光,干干净净,只有到劳动监察大队去,我赶在下班之前,赶紧跑去看能不能,看有一点点希望没有。

劳动监察支队位于昆明市呈贡新区行政中心,老张紧赶慢赶,终于在工作人员下班前赶到了此地。两名女性工作人员在办公室里接待了老张,简单听取老张所反映的情况后,工作人员称这事不归昆明市劳动监察支队管。

就老张讨薪难一事,记者咨询了相关律师。云南凌云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李春光认为,现有材料确定十五冶二分公司应对老张履行劳动报酬支付义务,如果在劳动者讨要过程中实施了暴力,可以对相关责任人以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的情节追究刑事责任。

云南凌云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 李春光:我觉得还要进一步关注发包方拖欠施工单位的款项问题,我觉得这是个内在的问题,而这个内在的问题恰恰也是对目前我们农民工讨薪难的、形成这个局面,我觉得起了一个很重要的影响作用。

针对年底农民工讨薪难的现状,李春光也从法律制度设计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云南凌云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 李春光:我觉得根本上一方面还是要继续认真落实现有的法律,比如说如何保障我们这些农民工和普通的劳动者一样地享有基本的劳动待遇,比如按月来计发薪酬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解决,我想在年底就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此起彼伏的农民工讨薪事件。

两年来,为了支付手底下的农民工工资,老张也东挪西借,拆东墙补西墙,他自己也非常内疚,感到愧对了这帮农民工兄弟。

民工队长:有的是在电话里面跟我要钱,直接打到我那里,现在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断锅了,子女上学也没有钱,在电话有些那个男的都是流着眼泪说话了,听得出来女的是大哭。我感到很伤心,我都不知道怎样,这个年怎么过,开始我还觉得有一线希望,现在不但没有一点希望,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新华社云南分社  记者孙敏、王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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